Koto Bane

一

 

Paul在想，也許他會愛上Jacob，從他和Jacob的第一個半是玩笑、半是認真的吻開始，就已經註定了。

Jacob和他們所有人不一樣，他有著豐厚溫暖的情感，不像Emma這個有控制狂的女人，不像Rick和Maggie這對一搭一唱笑得神經兮兮的夫婦。他喜歡Jacob，他在發現Jacob其實沒殺過人後，不僅不對他說謊感到生氣，反而覺得他拿著刀不知所措緊張發抖的樣子可愛無比，噢，更別提在他對後車廂上那女人連刺了好幾刀後，Jacob崩潰紅著鼻子流淚的樣子有多惹人憐。那一刻把他摟入懷裡讓他感受到比殺人還強烈無比的愉悅。

在他們膜拜Joe這樣的小團體中，Paul有時因為自己單身而覺得有些寂寞。Jacob和Emma從不放過在他面前親吻的機會，更別提Rick和Maggie了。Emma的提議——讓他們假扮同性戀鄰居——一開始的確讓他感到錯愕，甚至想到要和Jacob扮演情侶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。但那個吻——染著Jacob唇上甜甜的酒味，那對比想像中還柔軟的唇貼上來的一瞬間，他心跳得飛快。

從此他看Jacob的眼神再也不與以往相同了。也許他不是那一次就直接墜入愛河，但他知道他再也無法回頭。

 

二

 

“You owe me.”

Jacob的眼神好令他心碎呀。似乎唯有在遇到——或者說愛上Jacob之後，他才真正感受到那樣為愛心痛的感覺。

相處這麼久以來，他們將自己的關係對Emma保密，Paul卻從來不敢對Jacob說「我愛你」三個字。他對Jacob有強烈的保護慾和佔有慾，他怕一旦他說了，Jacob會慌會逃，會永遠離開他。直到Emma將他們丟棄，而Jacob不僅對他不離不棄，更是照顧有加，冒著風險帶他回家療傷，在母親面前替他求情。只是事到如今他的傷勢只會成為Jacob的包袱，他也不希望對方為了救自己而將自己送到醫院去，那樣會毀了他的。

 “You can do it.”他鼓勵著。他對死並不真正感到害怕，畢竟這並非第一次他與死亡距離如此近了——他殺過那麼多人。

只是Jacob又露出那樣的臉了，他好想好想伸手將他揉進懷裡，只可惜他已經沒有力氣那麼做了。Paul從來不敢向Jacob確定他的感情，但這次他不說，他會留下遺憾。他的嘴喃喃吐出幾個字。

窒息的過程比他想像中漫長了些。他漸漸聽不到Jacob的抽泣聲，他全身上下的氧氣好像都被擠壓出去了，不能呼吸的感覺確實很痛苦，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比他的心還痛。

 

 

 “I love you.”